西贡小姐:美帝侵略者的精神大麻

来源: 燃烧的岛群     作者: 红色牛蒡花

越南战争的硝烟散去后,无数美军士兵带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创伤回归本土,却始终不敢直面战争的非正义本质——他们不愿批判将自己推向不义深渊的长官与战争贩子,反而躲进《西贡小姐》这类三俗剧的虚幻狂欢中,像吸大麻般寻求短暂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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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美国纽约百老汇歌剧院的经典剧目,《西贡小姐》1991年—2001年共演出4092场。

美军在越南的所作所为,早已被历史钉在耻辱柱上:滥炸百姓、投放橙剂、制造美莱村惨案……他们不是“解放者”,而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侵略者。当这些士兵回到美国,战争的罪恶感与失败的挫败感交织,催生出严重的精神问题——失眠、抑郁、创伤后应激障碍成为常态。但他们不敢将矛头指向真正的罪魁祸首:那些为了霸权私利发动战争的政客,那些下达非人道命令的长官。相反,他们选择用逃避式的“爽感”麻痹自己,而《西贡小姐》恰好提供了这种低俗的精神慰藉。

音乐剧对越南战争的历史进行了彻底篡改,刻意模糊了“侵略与反抗”的核心矛盾,将一场美国发动的非正义战争,扭曲为“个人命运与时代洪流的冲突”。

当剧中美国士兵克里斯与越南妓女金的爱情成为主线,越南人民抗击美帝国主义的正义斗争,被弱化为阻碍“真爱”的“背景噪音”——越南革命者要么被刻画成冷酷无情的反派,要么被简化为面目模糊的群像,其为民族解放而战的崇高信仰,在舞台上沦为服务爱情悲剧的工具。

美国士兵克里斯与越南妓女金

为了制造戏剧冲突,音乐剧还刻意放大狗血情节:金为“爱情”放弃一切,甚至最终为保护与克里斯的孩子选择自杀,这种极端化的“牺牲式女性”设定,完全符合西方观众对“东方女性”的刻板想象——温顺、隐忍、为爱情奋不顾身,却毫无自我意识。

剧中的越南女性,几乎都被简化为“性工具”或“情感附庸”:金是“纯洁的妓女”,既是克里斯欲望的对象,也是他逃离越南后良心不安的“寄托”;其他越南女性要么是风月场所的陪侍,要么是被动接受命运的“弱者”,没有一个拥有独立的人格与自主的选择。

当我们将《西贡小姐》与日本的电影《支那之夜》比较,会发现这两部诞生于不同时代、不同语境的作品,竟共享着一套高度相似的殖民叙事逻辑。它们都以侵略历史为背景,都将被侵略国的女性塑造成“破碎的受害者”,更在剧情深处暗藏着对被侵略民族的精神碾压——前者让越南女性金亲手杀死反抗美军的表哥岁,后者让中国女性在日军的“救赎”下放弃抵抗,本质上都是侵略者用艺术虚构,完成对被侵略民族“精神征服”的卑劣企图。

《支那之夜》诞生于日本侵华战争时期,是典型的战争宣传工具。影片中,中国女主角的家人死于日军的侵略,她本人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女”,却在日本男主角的“善意”感化下,逐渐放下对侵略者的仇恨,甚至最终主动依附于对方。这种剧情设定,完全扭曲了侵略与反抗的本质矛盾。它将侵略者塑造成“拯救者”,将被侵略民族的反抗污名化为“阻碍和平的暴力”,用虚假的温情掩盖血腥的侵略本质,是对中国人民抗战历史的公然篡改。

而《西贡小姐》则在数十年后,复刻了这套殖民叙事的核心逻辑,甚至将其暴力性推向了新的极端。剧中的越南女性金,同样背负着家破人亡的创伤——她的家人多死于美军入侵引发的战乱,却在与美国士兵克里斯的“爱情”中,逐渐沦为美军价值观的“附庸”。

更令人发指的是,音乐剧刻意设计了金杀死表哥岁的剧情:岁作为越南的战斗英雄,是反抗美军侵略的象征,而金作为被侵略国的女性,却亲手终结了本国的抵抗力量。这一情节的本质,是美帝国主义对越南人民反抗精神的“艺术绞杀”——美军在战场上无法彻底击败越共,便在舞台上虚构场景,通过让金站在美军一边、消灭革命力量,完成一种虚幻的“精神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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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小姐》中的“岁”

在《西贡小姐》里,最令人脊背发凉的剧情莫过于把金杀死表哥岁的残忍行为包装成追逐“自由”的勇敢抉择。表哥岁本是越南人民反抗美帝国主义侵略的象征,带着对民族独立的信仰,在战火中坚守抗争,代表的是被压迫者挣脱殖民枷锁的真实自由诉求。而金杀死他,站在侵略者一边,实质上是对本民族自由意志的背叛。越南军官“岁”与女主“金”的选择,始终包裹着一层匪夷所思的荒诞——岁年纪轻轻就做了少校,前途一片光明,本来有机会娶更优秀的姑娘,偏偏对沦落风尘的表妹一往情深,甚至愿意抛弃世俗偏见给予她安稳的生活;而“金”却对抛弃自己的美国士兵克里斯念念不忘,即使后者抛弃她,回到美国,另娶他人。

《西贡小姐》中金杀表哥岁的情节,堪称侵略者骨子里下贱与怯懦的极致暴露。美帝国在越南战场上,被越共打的节节败退,又不甘接受失败的狼狈,便转而在艺术虚构中编织出最恶毒的“爽感”——借越共的表妹、未婚妻之手,亲手终结他的生命。这种躲在女性身后、用亲情与爱情绑架杀戮的操作,不仅暴露了其军事上的无能,更将“三俗”品味与殖民傲慢刻进了剧情内核。

这种“借枪杀人”的设定,本质上是侵略者的遮羞布。越南战争中,美军凭借先进武器却深陷战争泥潭,始终无法击败越共,军事上的挫败让其霸权尊严摇摇欲坠。而《西贡小姐》选择用最卑劣的叙事手段“扳回一局”:既然现实中打不赢越共战士,那就让剧中的越共英雄死在最亲近的人手里。

当金——这个与越共有血脉、情感联结的女性,举起枪对准表哥岁时,美帝国在舞台上完成了一场自欺欺人的“胜利”:它不用亲自出手,就能让反抗者死于“内部背叛”,既规避了正面战斗的狼狈,又能从这种“亲者相残”的剧情中榨取扭曲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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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杀死了表哥“岁”

更令人不齿的是,剧情还将这种残忍与恶毒,包装成“爱情选择”或“自由追求”,用低俗的情感套路掩盖殖民暴力的本质。它刻意放大金对美国士兵克里斯的“爱情执念”,将表哥岁的民族大义污名化为“阻碍幸福的枷锁”,仿佛金的杀戮不是背叛民族,残害关心自己的亲人,而是“为真爱勇敢突破束缚”。这种处理方式,完全是“三俗”品味的狂欢:用狗血的情感冲突替代对战争正义性的思考,用极端的剧情刺激观众的情绪,却对背后的人性扭曲、价值观颠倒视而不见。简直就像《白毛女》里的喜儿爱上黄世仁,杀死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大春。

《白毛女》里的喜儿本是贫苦农民的女儿,被地主黄世仁逼得家破人亡、躲进深山,却从未向恶势力低头。她从最初的无助挣扎,到后来认清黄世仁的罪恶本质,最终在八路军的帮助下重获新生,并用自身经历唤醒更多受压迫者。剧中的大春,作为反抗封建剥削的代表,与喜儿的命运始终同频——他外出参军是为了推翻压迫,归来后寻找喜儿是为了共同复仇,两人的“重逢”象征着反抗力量的汇聚,传递的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底层觉醒。在《白毛女》的叙事里,压迫者与被压迫者的界限清晰分明,依附压迫者是耻辱,反抗压迫者才是唯一的生路。

黄世仁被批斗

而《西贡小姐》中的金,却完全走向了反抗逻辑的反面。她本是美军侵略的直接受害者——家人死于战乱,自己被迫沦为妓女,美军正是造成她苦难的根源。但音乐剧却强行扭曲她的认知,让她对美国士兵克里斯产生“爱情”,将压迫者视为“救赎者”;更荒谬的是,当表哥岁——这个为反抗美军侵略而战的民族英雄出现时,金非但没有与之并肩作战,反而选择为了“爱情”杀死他。

这一情节,完全等同于让喜儿放弃对黄世仁的仇恨、主动投入其怀抱,甚至为了讨好黄世仁,亲手除掉试图救她的大春。这种违背人性与逻辑的设定,本质上是殖民叙事对被压迫者的精神阉割:它刻意模糊侵略与反抗的界限,让受害者认同压迫者的价值观,甚至成为压迫者打压本民族反抗力量的工具。

豆瓣对《西贡小姐》评价为8分

《白毛女》诞生于中国人民反抗封建压迫、争取民族独立的时代背景下,它真实反映了底层人民的苦难与抗争,传递的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历史规律;而《西贡小姐》则诞生于美帝国在越南战争中惨败后,它刻意回避美军侵略的非正义性,通过扭曲人物命运、颠倒黑白是非,为美帝国的军事失败寻找“精神补偿”。喜儿的觉醒,是对压迫者的彻底否定;金的沉沦,是对压迫者的主动认同——前者是反殖民、反压迫叙事的经典,后者是殖民主义、霸权主义叙事的糟粕。

当金举起枪对准表哥岁时,她斩断的不仅是亲情,更是整个被侵略民族的反抗希望;深层来看,这种情节设计更是对被侵略民族的精神羞辱。它暗示越南女性没有独立的判断能力,会轻易出卖良心和尊严。金逃到泰国后,为了让儿子“谭”获得美国国籍,在克里斯的美国妻子面前,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只为让儿子脱离东亚这片“洼地”,在“地上天国”美国得到救赎。这种对民族与女性的双重矮化,比战场上的炮火更具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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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刻意放大“美国士兵与越南女性的情感纠葛”,将侵略关系简化为“跨国情爱”,让美军士兵在舞台上找到扭曲的代入感——即便现实中败给了越共,至少在虚构剧情里,他们能“拥有”越南女性,能让越南女性为自己背叛民族、杀害亲人。

这种“睡过他们的女人”的沾沾自喜,本质上是败者的病态优越感:用对女性的占有欲,弥补军事对抗中的无能;用殖民式的“征服幻想”,掩盖被越共击败的耻辱。就像战败的赌徒不敢承认输钱,反而吹嘘自己“赢过对方的东西”,卑劣又可笑。

美军在越南战争中犯下了诸多暴行,其士兵回国后也面临着严重的精神问题。据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统计显示,约30%的越战老兵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根据《越南经验研究》,越南老兵中抑郁症的患病率为4.5%,非越南老兵为2.3%;焦虑症的患病率分别为4.9%和3.2%。酒精滥用或依赖:《越南经验研究》表明,越南老兵中酒精滥用或依赖的比例为13.7%,非越南老兵为9.2%。退伍军人的自杀率是非退伍军人的1.5倍,从2008至2016年,平均每年自杀身亡的退伍军人超过6000人。

《阿甘正传》里的丹尼尔·泰勒中尉,在越战后一度沉沦

《西贡小姐》提供的“爽感”,与吸大麻的短暂麻痹毫无二致。它用狗血的爱情剧情、华丽的歌舞包装,让观众(包括有战争创伤的美军)暂时忘记战争的残酷与罪恶:美军的侵略被模糊成“时代背景”,越南人民的苦难被简化为“爱情催化剂”,就连士兵的精神创伤,也被扭曲成“为爱情挣扎的人性光辉”。这种叙事不解决任何问题,只负责制造虚假的愉悦——就像大麻带来的幻觉,短暂缓解痛苦后,只会让人更深地沉溺于逃避,永远不敢面对自己作为侵略者的原罪,更不敢反抗将自己推向深渊的战争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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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一帘幽梦》截图

《西贡小姐》是美帝国战争创伤的畸形产物,是败者用低俗代偿尊严的丑陋见证。它所谓的“爽感”,是用他人的苦难与民族的尊严换来的精神毒品;它所谓的“爱情”,是掩盖侵略罪恶的遮羞布。当美军士兵在台下为剧中情节欢呼时,他们欢呼的不是爱情,而是对失败的逃避;他们沉迷的不是艺术,而是对罪恶的自我赦免。这种用低俗麻醉灵魂、用虚幻掩盖现实的行为,终究无法洗去战争的污点。美帝国主义者成为越南共产党的“手下败将”,这一标签将会更加刺眼地钉在历史的书页上。